昨晚七點零八分
「喂,請問是林先生嗎?你是不是有要徵一張Sigur ros的票?」
晚上八點不到零八分,我已滿身大汗的坐在台大體育館C4區5排38號喘著氣
離舞台真近,第一時間覺得,看到樂器的擺放位置,怎麼都沒辦法想像Youtube上的遼闊景觀就這樣複製過來,可是它就這樣出現在眼前了。
從冰島到台北,橫越了半個地球。
燈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暗下來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我還在喘耶,電影裡實現夢想沒有這樣子的阿。
溫柔的前奏,我不需要也不想要知道是哪首歌。
吉他音牆刷下去,台北街頭有著一個超新星在醞釀,裡面的數千人這時候已經不知道在何時何地,是生是死。
聽見Jónsi的聲音,我馬上起了雞皮疙瘩。
很奇怪的雞皮疙瘩,當時我還全身癱軟,放鬆的肌肉卻是緊縮的皮膚,跟不上的感動。
Glósóli,最喜歡的MV就映在後面,只願我們曾經飛上天。
一曲接一曲,原來我這輩子可以親耳聽到Hoppípolla,大家這時都站了起來。
但那氣氛不像是偶像,而是信仰。
Festival也是我最愛的一首歌,也從這時候我開始認識sigur ros,127Hours的James Franco這就這樣從山谷中爬出來了。
新歌brennistein好有RH的氣氛,但Jónsi的聲音又像是獨一無二無法取代的效果器。
最後的 把情緒堆疊到最高潮,然後爆炸。
這宇宙好像就這樣又回歸平靜,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前方的情侶交頭接耳,旁邊的先生拿起水喝。
而台上一群可愛的人們向我們鞠躬,歡聲雷動,他們又回來了一次,看不清楚但好像笑得很開心。
台北回到黑夜裡了,很多人聽到都流淚了,但我除了被音牆打的體無完膚和不能控制的雞皮疙瘩之外好像沒有想像中的感動。
飆車回新莊,沿路抑制不住的笑意,眨個眼睛都看見亮光,忍不住一邊放聲高唱。
風很大,我好像也有被吹出來幾滴眼淚,不過都流到唱歌的嘴巴裡了。
以前公民課學過馬斯洛的高峰經驗
是指「人瞬時感受到一種豁達、完美和極樂的體驗。」
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吧。
謝謝你們,Sigur ros,給我了一個美好的夜晚。